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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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肉大姐的际遇之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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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过去,不仅唏嘘,要不是躲避计划生育,还留在农村老家哩。累死累活的,跟头驴似,一年到头也落不下啥东西,常常还要找亲戚邻居,拉点什么饥荒才能度日。关键是只能就生那俩闺女了,哪像现在,日子虽然累点,那钱赚的,有时自己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常常自己癔症,让老公掐掐我,看是不是真的。他劲大,下手没轻重,胳膊都被他掐紫了。虽说和你们上班的没法比,都市村庄的环境也不算咋好,但和乡下老家的比,那可是天地之间的差异。

大姐说了,再干几年,等孩子们都大学毕业了,给他再买套房子,自己买套小点的,四个孩子一人一套房子,她也就知足了,这辈子没想到还能来城市,感觉就是现在死了也值过了。还真得好好感谢计划生育,要不是他们逼的急,俺咋会连夜跑到这呢?当时哪可是叫天不应,走投无路的囧局。心下一横,再坏还能坏到哪里,仰摆脚尿尿——流哪算哪吧,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没想到这一步真走对了,天大的运气,简直。

我说,大姐呀,你的命真好呀,几辈子积攒出来的福气,逃难都能逃出来个出息。你的日子可真比我们过的滋腻,你想想,四个孩子,儿女双全,三套房子,手里还有不少的存款,羡慕死人了,早知道我们就不考大学,直接跟你来城里逃荒了,说不定也发财了,是不是?唉,在无意中发现个趣事,可是要囧死学子的节律?和他们比上一比,都有点怀疑认知,我们当年读书考学的选择,还是不是对的。

后来他们一家,在村子街道的中间一栋房子头起,一月块钱,租下了半间房子的空地,做了固定的摊位。增加了炸丸子、酥肉、鸡块、排骨,做起肉丝面、混沌、饺子、砂锅等多品种的美食生意,还是五点前后出摊,一般营业到天亮。听大姐说一晚上大概有一千一二的毛利,当时我惊得嘴都合不住了,那一月可是三万多的纯利,年代初的头几年,那是啥概念?大家可以自己品味下,当时金水花园的房子也就一两千一平米吧?

应该是05年前后的某一天,最后一次见到大姐,大姐说他们不在这做生意了,人家盖房子,这半间房子的地皮也没了,他们转战到另外一都市村子去做生意,让我们啥时候过去坐坐,请我们吃饭,说说体己,和你们两口子说话,挺开心的。两套房子都买好了,就在某花园新盖的房子,钱不咋够,还借了一点。当时我听朋友说买的也是那的房子,平米一套,和大姐还是一栋楼的,据说下来得二十来万吧。

后来听说,她老公生意做大了,成立了家建筑公司,开始给人承建楼房什么的,做的红红火火。再后来就没了信息,不知道现在他们过的可如意。这么多年了,另外一个都市村子也早在N多年前被拆去,现在还是一堆垃圾。大姐年纪也快到古稀了吧?孩子也都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吧?估计也不再做生意了,钱他们早该赚足了,她夫妻养老应该没啥问题。

想想她们夫妻也真是幸运,为逃避计划生育,来到城市,从此改变了他们人生的轨迹。离开了贫穷的乡村,把根植进美丽的城市,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他们硬是在乡下贫穷生活的铁壁上,用生命中对儿子的那种渴望和希冀,生生撞开了一道口子,由此逃离农村穷困生活的藩篱,这也该算是一个奇迹中的奇迹吧。

更可叹的是,大姐的格局,从八、九十年代之交,逃离农村开始,不到20年的时间里,先后在省城买进五套房子,就是城市家庭,恐怕也难有这个节律吧?当然,不明来源的,不在此例。想想城市那些年新建的房子,风传说大多是卖给外地人了,当时我还有点不咋认同呢,感觉他们哪来那么多的钱呢?后来见识了这位卖猪头肉大姐的格局,不仅唏嘘,人的潜力真是不可估量的。

假使当年前两胎不是没有生出儿子,他们的日子该会是什么样子?可以想象,在她乡下老家的院子里,一对老年夫妻,带着他们孙子孙女,在农村的阳光下嬉戏,恬淡的生活,没啥值得憧憬的过去。平平淡淡的一辈子,还是在侍弄哪几亩黄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律到了极致,一对平凡农村夫妻的经典日子,大抵也就如此吧。或许还有点不如意,咱就当没发生过,略去。

近来一直在寻思,农村出来的孩子,是否是城市购房的一大主力?自从都市村庄拆去,多少农民工及农村生意人被驱离这个城市。城市的生意开始凋敝,门店摊铺也开始租不出去,各种市场陷入了鲜有人光顾的境地,房价也进入了下降的节律。降价之后仍然销不出去,这个问题到底在哪里?加上烂尾、断供遍地,是不是说明这个城市的管理上,出现了什么不宜的东西?该如何调整?向哪个方向努力,总得找出一个大家都能认可的东西吧?城市不是某一个人的,是需要大家的群体努力,给城市一个明白的发展思路,来告慰哪些,生活在这里的百姓邻里,还有等待回迁的都市村民。

要不咱去问问哪个卖猪头肉的大姐?据说她祖上和治大国如烹小鲜哪位老人是隔墙邻居,即便是那些仙经余韵,也能把人熏染成治国良医,先辈的传承下自然没啥说的,也许她会告诉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思路,也未可知。

衷心地祝福大姐晚年生活旖旎!子孙满堂!感恩有您!改天去您那府邸坐坐,我带上酒,宰你一顿大餐,大姐!吓到了没?满杯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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