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优惠 https://m-mip.39.net/news/mipso_5778525.html《癔症研究》通常被看作是精神分析的开端。因此,值得简要地考察一下这是否及在哪些方面真是这样。在讨论这个问题时,两位作者对该书的贡献多少将留在下面考虑,而我们把该书看作是一个整体。该书对其后开展精神分析的整体可以方便地分为两部分,尽管这样的区分必然是人为的。一部分是《研究》中所描述的技术程序和临床发现上究竟在什么范围内和以什么方式为精神分析铺平道路?另一部分是书中所提出的理论观点在何种范围内被接受,以后成为弗洛伊的学说?
人们没有充分注意到这个事实,弗洛伊德的成就可能最重要的方面是他发明了对人类心灵进行科学考察的第一个手段。本卷具有吸引力的主要方面之一是使我们能追踪这个手段在发展中的早期阶段。它告诉我们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克服前进道路上一系列障碍的故事,而是发现前进道路上必须克服的一系列的障碍。布洛伊尔的病人安娜·O本人证实并克服了这些障碍中的第一个障碍,即癔症病人的记忆缺失(amnesia)特征。当这种记忆缺失表现明显时,立即可明白这不是病人的整个心理特征,在其背后存在潜意识的心理。因此从一开始就很明显,这个问题不是只简单地研究有意识的心理过程,对它的研究使用日常生活中的一般方法就足够了。如果也有一些潜意识的心理过程,则显然需要某种特殊手段。对此,催眠暗示是个明显的手段,这个手段不是直接针对治疗,而是说服病人展现从潜意识的心理中产生的素材。对安娜·O似乎只需要稍微地使用这个方法,于是她从“潜意识”状态中产生了一系列的素材,而布洛伊尔所做的就是坐在一旁听着而不打断她。但是这工作并不像听起来那样简单。埃米夫人的病史表明对弗洛伊德来说,要使自己适应这一新的催眠暗示,听病人所讲的一切而又不予打断,或从中抓住其关键,从很多方面来说都显得何等地困难。更何况,并非所有癔症病人都像安娜·O那样顺从;每个人也不像她,在明确表达后能容易地进入深度催眠状态。在这方面更进一层的障碍是:弗洛伊德告诉我们,他与催眠术行家相比相差甚远。在这本书中,他说明了他是如何战胜困难的,他如何逐渐放弃试图使用催眠术,并促使他的病人进入“集中注意”(concentration)的状态,并偶尔用手按在病人前额。但放弃催眠术(hypnotism)却使他进一步洞察了心理过程。它揭示了另一个存在的障碍:即病人“抵抗”(resistance)治疗,不愿在他们的治疗中互相协作。如何对待这种不愿意?是否应对他们大叫或取消暗示?或像对待其他心理现象一样单纯进行调查?弗洛伊德对这第二种方法的选择直接引导他花费全部的生命去探索未知世界。
在《研究》发表后的数年里,弗洛伊德越来越多地放弃了有意暗示方法,逐渐越来越多地依靠病人的“自由联想”流,由此展开了梦的分析(即释梦)。首先,梦的分析(dream—analysis)使弗洛伊德洞察了心理的“原发过程”(primaryprocess)以及影响我们产生较能理解的思想的方式。因此,他提出了自己新的技术方法,即“解释”(interpretation)的方法。其次,梦的分析使他能够进行他的自我分析(self—analysis),使他后来能够发现婴儿的性和俄狄浦斯情结。除了某些甚微的暗示外,所有这些事都处于领先的地位。但是他在本卷最后数页遇到研究道路上的另一个障碍,即“移情”(transference)。他已微微感觉到其难克服的性质,甚至开始认识到这不仅是一个障碍,而且也是精神分析技术的另一个重要的手段。
《绪言》的两位作者所采用的主要理论观点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是简单的。他们认为在事物的正常过程中,如果一种经历伴随着大量的“情感”,则情感或以各种有意识的反射性行为“释放”出来,或与其他有意识的心理素材联在一起逐渐地消磨掉。而另一方面,癔症病人却不会发生这两种情况(以下我们将会提到其理由)。他们的情感处于“窒息”状态,而对与其有关的经历的记忆在意识中被切断。因此,癔症的症状表现是情感记忆,这被看作是“记忆象征”(memoricsymbols)即被压抑的记忆的象征。这个病态结果的发生可以解释为有两个主要的理由:其一是在最初经历中,病人心理处于特殊的分离状态,被描述为“类催眠”状态;其二是那个经历与患者的“自我”(ego)不相容,于是产生“抵触”。上述任一情况下,“宣泄”法(catharticmethod)的治疗作用的相同基础是:如果最初的经历伴随着情感的发生能够进入意识,则情感可通过行为而释放或“发泄”,而控制症状的势力则停止发挥其作用,于是症状就消失。
所有这些似乎十分肯定,但还有一些见解表明有许多问题仍未解释清楚。为什么情感需要被“释放”?为什么未被释放的情感的结果是如此地难以应对?这些基本问题在《绪言》中完全没有考虑到,尽管作者死后出版的两份草稿(a和d)中已简要地提示了这些问题,对这些基本问题已提供了假设解释。足以令人奇怪的是弗洛伊德实际上在他年1月11日的演讲中已阐述了这个假设,但在《绪言》中却被删除了。他又在他第一篇《防御性神经精神病》(a)文章的最后两段中提到了它,他在这里特别说明,这个假设是一年前《绪言》中发泄理论的基础。但这个基本假设的第一次正式产生和给予名称是在年布洛伊尔所写的本卷中的第二部分。十分奇怪的是弗洛伊德理论的这一最基本内容,却首先由布洛伊尔做详细的讨论,而弗洛伊德本人尽管偶尔提起这个主题(正如在他的文章《本能及其变化》前几页中所说的),但在写《超越快乐原则》(g)前,他没有明确地提到这个问题。正像我们现在知道的,他确实在与弗利斯的通信中提到这个假设的名称,具体日期不清楚,大约在年(草稿D,a)。他虽然在出版《研究》后的数月写的《科学心理学设计》一书中用另外的一个名称,但他仍然全面地考虑了这个问题。然而直到55年以后,草稿D和《科学心理学设计》一书才问世。
“恒定性原则”(这术语是给该假设起的名称)可以用弗洛伊德在《超越快乐原则》中所用的术语来下定义:“心理结构努力保持尽可能低的兴奋量,或至少保持其恒定(标准版,第18卷,第9页)。”布洛伊尔在下面用很相似的术语,但偏向神经病学方面说明,它是“一种保持脑内刺激恒定的趋向。”他书中第页以下的讨论中表明,情感在癔症病因学上的重要性在于其伴有大量刺激的产生,这些刺激转而按照恒定性原则释放。同样,创伤性经历也具有病理的作用,即产生大量的刺激,其数量之大以致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处理。因此,《研究》的基本理论观点是临床上必然用(恒定性原则中所表达的)更一般的趋势来解释发泄情感和变得受压抑的病态结果,以保持刺激的恒定。
人们常常认为《研究》的作者把癔症现象只是归因于精神创伤(traumas)和对创伤的根深蒂固的记忆,并认为直至后来,弗洛伊德才从强调婴儿期创伤转至婴儿期幻想,而达到他的重要的“动力学的”精神过程的观点。然而,从他所说中可知,恒定性原则形式的动态假设是以创伤和宣泄为基础的理论。当时代发展,人们的见识开阔,认为本能比经历具有更大的重要作用时,已无必要修正这个基本的假设。实际上,布洛伊尔已指出,“有机体主要的生理需求和本能的作用导致兴奋性的增加”,而产生释放(discharge),强调“性本能”的重要作用是“兴奋性持续增加(及其后发生的神经症)的最有力的源泉”。再者,所有不相容的冲突(conflict)和压抑(repression)的观念很显然是因为发生了令人不愉快的兴奋性的增加。这导致进一步的思考,即正如弗洛伊德在《超越快乐原则》(标准版,第18卷,第7页)一书中所指出的“快乐原则”本身与恒定性原则是紧密联系的。他甚至进一步阐明快乐原则“是趋向执行某一功能,其作用或是完全释放心理结构的兴奋,或是保持一定量的兴奋,或是尽可能保持低水平的兴奋”。弗洛伊德在后期著作中把“保存的”特性归因于本能,“强制性的重复”也见于恒定性原则的同一阐述段落中。由此可见,弗洛伊德这些早期《癔症研究》所依据的假设仍是他后期推想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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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邓李杰
初审:顾聆潇,李宇鸿
终审:彭敬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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