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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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书精神分析快乐与过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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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期:荐书

《倾听时刻:精神分析室里的孩子》

排版,Rodan

图源,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READING

《Toutleplaisirestpourmoi》

《精神分析:快乐与过度》

(法)莫妮克·达维德-梅纳尔/著

法国著名哲学家、精神分析家

德勒兹学派代表人物之一

法国巴黎七大教授

法国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协会(SPF)副主席

国际哲学与精神分析协会(SIIP)创始会员

法国“学术棕榈骑士”荣誉获得者

仅仅为病人提供理解和滋养的爱是不够的,治疗的关键在于如何让病人看到自己与“完整快乐”的关系,直至达成与症状、与自身、与社会的和解。

精神分析是为了带来快乐?

本书题目在法文的原文中叫Toutleplaisirestpourmoi。字面意思是:所有的快乐都是我的。这个题目既像是一种对快乐状态的描述,又像是一个骄傲的宣言:我就是应该拥有全部的快乐。作者莫妮克·达维德-梅纳尔(MoniqueDavid-Ménard)在序言中解释了这个短语的意思,一句日常话语中的客套话:我荣幸之至。从我们每天都使用的语言中,她注意到这个集中在快乐问题上的矛盾:作为生活必需的快乐怎样变得绝对化和过度的呢?本是客气,何以又有一种争抢的意味呢?

因为本书的法文题目具有歧义,直译到中文中读者们难以捕捉这个歧义,因此在翻译成中文时,莫妮克建议修改成“精神分析:快乐与过度”。她的“野心”从开始就态度分明:用几个精神分析的基本概念来谈论整个精神分析的框架,而落脚点在于“快乐”。刚开始阅读本书时,觉得这个目的几乎难以实现,随着阅读的开展和线索的步步推进,不由得佩服莫妮克的构思精巧,论述严谨!她的确做到了为爱思考的读者介绍精神分析的工作,既介绍了精神分析本身的理论发展和建构,又做到了理论和临床的无缝衔接,还把精神分析与哲学两大门类的学科任务做了比较。

在精神分析历史上,人们认为弗洛伊德是先从“梦”当中谈论满足和快乐的。整个《释梦》的过程,弗洛伊德都在讲“梦是对无意识欲望变形地达成”。通过满足无意识欲望,梦保护了我们的睡眠。因此,梦是快乐的。儿童的梦是这样,成人的梦亦然。这种观点导致了在临床中一种“缺啥补啥”的简单粗暴的实践。人们的神经症如果源于童年的不幸与爱的缺失,那么精神分析家的角色需要充当病人的第二个母亲,为他们修复受伤的心灵。很多分析家和咨询师就是这样做的,为病人提供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温情的理解。病人和咨询师都暂时感觉快乐,咨询师为自己的付出感动和骄傲。

实际上,从弗洛伊德的早期文献《科学心理大纲》开始,弗洛伊德就明确了另外一条线索:满足客体最开始就是幻觉式的。到了年以后,弗洛伊德愈加发现补偿性的精神分析工作会带来很多问题:病人似乎暂时得到了缓解,可是他们更依赖精神分析家,停留于退行状态,并且经常攻击他们的分析家,越来越不能理解他或者她。滋养的“奶水”不够了。由“满足”带来的治疗模式很快被弗洛伊德质疑和抛弃,在一系列作品中,他都表达了“客体不能带来满足,人真正的满足乃是不满足”这一观点。不论是对焦虑梦的阐释、对战争神经症的解释以及在长期罹患神经症而无法痊愈的患者身上,他都觉察到这种独特的存在。在人追求快乐的过程中,发生了某种变味,快乐成了痛苦。所以,仅仅为病人提供理解和滋养的爱是不够的,治疗的关键在于如何让病人看到自己与“完整快乐”的关系,并逐渐调整到与自身、与社会都可达成妥协的程度。因此,引入“禁止”和“规则”,引入规则的方式尤其成为决定性的要素。

“成为男人”

和“成为女人”

的道路各不相同

/

精神分析中的“性欲”与“性”的问题

快乐从来不是抽象的,它一定非常确切地与身体、与性联系在一起。因此莫妮克没有避重就轻,而是把性的问题放到了“快乐”问题的中心上。这就是我们每天在临床中听到的:人们不能有亲密关系,不能入职,不能结婚,不能离婚,不能有孩子,与孩子、丈夫、妻子、上司、下属处不好关系,不能有性生活,有性生活却没有快乐,如此等等。精神分析的临床告诉我们,从孩童开始的某个幻想阻止了我们自然地相互靠近,或者保持合适的距离。我们把它们称之为“幼儿性欲”。

本书中,莫妮克没有回顾弗洛伊德教我们的“幼儿性欲”的部分,可能为阅读增加了一定难度。在此我们需要厘清一些要点:

“幼儿性欲”是指孩子们为了回答“孩子从哪里来”这个问题建构起来的幻想式的理论。成人虽然知晓了所有的性知识,但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这种童年幻想的指引和影响。因此,虽然幼儿性理论是荒谬的,但它却是个人的真理。比如,人人有阴茎;孩子是从肛门或者肚脐里来的;性交是暴力行为;自己的出生无需父母等等。这些幻想又都联系着这样一个主题:阴茎。因此,阴茎成了精神分析理论中最核心的快乐客体。“阉割情结”是精神分析理论中的核心情结。

求学途中我多次疑问,为什么要使用“阉割”这么一个令人尴尬的术语,把阉割换成“分离”不行吗?也有一些弗洛伊德之后的儿童精神分析家把“阉割”等同于“分离”。我在工作几年之后发现,“分离”虽然逃开一些尴尬,也回避掉了问题的实质。临床上的情况让我们看到男男女女就是围绕这个东西在讲自己,只不过他们谈论的这个东西是一个器官现实、幻想和社会价值的混合物。所以拉康不再使用“阴茎”,而用“石祖”(phallus)来替代它。因此,每一个人,无论男女都拥有它,但是阉割让我们每个人并非百分百地拥有它。

神经症让我们清晰地看到快乐和禁止之间的关系,举本书中的例子:布尔乔亚拥有阴茎,但他并不能因此确认自己的男人身份,他在梦中是被动享乐的。布里吉特的快乐在于享受孤独,她需要别人完全地听命于她,比如阻止男人对她的追求,否则主动性的暴力就暴露了。她的认同是中性的。

“成为男人”和“成为女人”的道路各不相同,在这个过程中遇到的麻烦完全没有可比性和对称性。精神分析中的“性”的问题是围绕着石祖的各自定位。“性”从来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确定。拉康把神经症描述为一个问题,而癔症的问题则是由“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所支撑。因此,我们只有如何与“他人”相处的问题。要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写出一个关系或者函数等式,是不可能的。

客体不能带来满足,人真正的满足乃是不满足。

女性性欲

本书还触及一个弗洛伊德悬而未决的问题,即“女性性欲”(sexualitéféminine)。弗洛伊德意识到自己的理论是从一个小男孩的角度出发的,他观察到小女孩和妈妈没有阴茎,想象着“被阉割”的可能性,这种恐惧让他放弃对母亲的爱的投注,转而认同父亲,形成超我,从而解决俄狄浦斯情结。小女孩的道路却不太一样。弗洛伊德每次谈到女性性欲的时候,几乎都在遗憾自己没弄明白。

虽然如此,弗洛伊德还是对女孩的道路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勾画。在成为女人的道路上,女孩必须完成两个任务:主导性感区域的变化,从阴蒂来到阴道;以及客体的变化,从母亲来到父亲。这个过程仍然是围绕“阉割”进行的,但由于男孩女孩面临的境况不同,他们的策略也不一样。

从这个“被阉割者”的情景出发,女孩发展出三种可能性。第一种,对自己的阴蒂不满,放弃所有的石祖活动,放弃性欲;第二种,带着挑衅的自我确信紧紧抓住男性气质,抱着成为男人的幻想,有时候是超越男人,有时候成为同性恋;第三种,以父亲为客体,找到了通往俄狄浦斯情结的正常女性形式的道路(弗洛伊德,《女性性欲》)。

然而对弗洛伊德说的女性的三种可能出发,我们需要有更多的临床难与思考。比如,今天的中国我们能听到,大量的知识女性和职业女性抹杀了自己的性需要,比如以投身于工作为借口。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被弗洛伊德总结完成了吗?

在很多临床中,我们常常以为女性处于“恋父情结”中。她埋怨丈夫或男友不够优秀,比不上自己的父亲;或者在幻想中,遗憾自己没有为父亲生一个男孩;有时是处于他人夫妻间的三角关系中无法自拔。这些看似是“恋父情结”的遗留问题,实际上很多时候都需要回溯至“母亲症结”中。

在本书中,我们看到嫉妒到发狂的女病人(古书装帧师)的例子。她通过一个男人把自己置于与另一个女人的场景中,看似是与父亲关系的固着,实则是与母亲早期关系的重复。弗洛伊德的杜拉个案也是在类似的情况下,杜拉求助于“父亲”和K先生的情感,以掩盖她对K夫人的“同性恋式的暗流”。这个“暗流”可能是女人生命中最困难的境遇,拉康称之为女儿与母亲的相互“折磨”(ravage)。第六章安娜-玛丽·特蕾丝的几个梦详细地一步步展开这些幻想,在分析的转移中重复并回忆起关联于母亲的生活细节,展示出口腔的施虐冲动如何影响和决定着主体后来的感情生活。生命早期的关系何其重要,也最难厘清。

由于母亲和女儿并不似母亲和儿子之间存在明确的禁止,母女之间相互认同相互支持相互纠缠也相互折磨。这个关系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太近了有矛盾,太远则被视为背叛。所以客体如何从母亲转变为父亲?对母亲的绝望如何发生?是否仅仅因为对母亲将其生为女儿身的失望?在这个问题下滋生了现代许多女性学者关于绝望和抑郁的询问。这个与母亲关系太紧密的情况,有时可以借助父亲的力量得以缓解,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一定幸运。当父亲缺席或者女孩缺乏足够的心理弹性的时候,女孩就难以完成上述几个转变。

莫妮克指出了女性性欲中一种极为特殊的情况,弗洛伊德并未在女性的三种命运中提及。女性的境况常常会跌到谷底,她们身处黑暗,毫无希望可言,可是女性在触底之后,会借助神秘的力量重整。这种力量与石祖性的维度没有关系,但也不完全与母亲有关。在书中,莫妮克把女性的这种情况称为“缺席于自身”,但就在一片沉寂中,似乎又滋生出生的力量。

这种力量与拉康所谓“大彼者的享乐”有重叠之处,但又不完全等同。“大彼者的享乐”偏向于理解症状,而此“缺席”却已偏离“石祖”体系,她拒绝进入任何现成的解释之中。也许,我们把它当作女性生命中的敞开部分,未得到符号解决的部分,是伤痕却未结疤的部分。这个部分提醒着所有女人疼痛的意义和价值,但也是她们生命中最独特的部分,正如斯皮尔林(SabineSpielrein)所说的“毁灭作为成长之因”。顺带说一下,参考斯皮尔林在早期精神分析运动中的贡献,她,应该被认为是精神分析历史上第一位女性精神分析家。

这是个不确定的部分,因为每个女性各自的勇气、决定以及策略的不同,她们才有了各自不同的命运。

姜余严和来

译者

姜余

巴黎第七大学精神分析学博士

东南大学人文学院教师

江苏省心理卫生协会精神分析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

法国弗洛伊务精神分析学会(SPF)临床精神分析师

成都精神分析中心分析家

译有多部精神分析专著

译者

严和来

巴黎第十三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

南京中医药大学教师

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精神分析专业委员会委员

法国弗洛伊务精神分析学会(SPF)临床精神分析师

成都精神分析中心分析家

内容简介

本书用几个精神分析的基本概念来谈论整个精神分析的框架,而落脚点在于“快乐”和不受控制的快乐:快乐总会朝向过度,快乐成了痛苦。因此,精神分析治疗的关键在于如何让病人看到自己与“完整快乐”的关系,直至达成与症状、与身体、与环境的和解。

基于对弗洛伊德和拉康的批判性解读,以及对精神分析与哲学的学科任务之比较,作者既介绍了精神分析本身的理论发展和建构,又做到了理论和临床的无缝衔接,将精神分析的理论转化成了过硬的逻辑和实践工作。

目录

中文版序言/1

引言/1

第一章在转移中捕捉的重复/9

第二章快乐是过度的,并不是说它是非理性的/27

第三章不同形式下自己与自己的分裂/52

第四章他者,陌生人,亲密者/71

第五章性的区分/99

第六章只有两种性吗?或者还有更多?/

结论精神分析不是一门哲学/

译后记/

术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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