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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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精神分析词条]读书活动小记

听者心理,坐标长沙,我们由一位精神科医生周霞峰和四位精神分析家三叔、刘莹、张新和周玥雯共同组成。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精神分析(主要是拉康)的研讨、临床及科教和实践工作。

本次读书活动是公益的,书目是《拉康精神分析词条》,每周六14:00-15:30进行,通过QQ()群讨论,欢迎大家来围观~

阅读内容:压抑(文本第页)

带读者:三叔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抑制”(德语Verdr?ngung)和“压抑”(德语Unterdrückung)在许多文本中(比如我们正在读的这本)都被翻译为“压抑”,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可以简单的把这两个词等同起来。如果在某一文本中明确出现了“抑制”一词,这就意味着文本的作者已经默认了该词跟“压抑”所包含的意义是不同的。

在弗洛伊德那里,抑制的运作与其结果均为无意识;而与之相对的,压抑则是有意识的机制,作用于佛洛伊德将之置于意识与前意识间的「次检禁」层面,它仅仅把某些表象逐出当下的意识之外,而非前意识-意识系统到无意识系统的过渡。

而按照文本中的定义:“它(压抑)是一个过程,其中某些念头与记忆被驱赶出意识范围,圈限于无意识的范围中。”很明显这里的“压抑”其实就是“抑制”,我们姑且用“压抑”一词来展开讨论。

弗洛伊德从对癔症(文本翻译为“歇斯底里”)的观察中发现了压抑的机制,但随后他意识到压抑并非癔症专属,强迫症也同样如此。而且无意识正是基于压抑的运作所建立。在此意义上,如果说精神分析研究的是无意识,那么压抑理论可以说是精神分析建筑的基石。

文本中描述的原初压抑和次级压抑正是压抑机制的两个阶段,前者意味着无意识的“首度形成”,而后者涉及某些进入意识的表象被驱赶到无意识之中。而压抑的最后一个阶段是“压抑的回访”,也被译做“被压抑物的复返/返回”。

而我们在精神分析实践当中首先遭遇的是压抑的最后一个阶段,即呈现为症状、梦境、口误以及失误行为的“被压抑物的返回”,然后,通过分析者的自由言说,分析家和分析者共同面对的是次级压抑,即那些曾经进入过意识却被排除至无意识之中的表象。至于那些原初压抑的内容,在理论上不可能触及。

不论是弗洛伊德还是拉康,都认为压抑是神经症(文中译为“精神官能症”,即癔症和强迫症)特有的机制,精神病结构相应的机制是“排除”(文中翻译为“阻离”),而倒错结构是否认(文中翻译为拒认)。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许多人认为精神病结构并没有无意识,或者说,其无意识处于完全敞开的状态——正如前文所说,无意识基于压抑的运作而建立,没有压抑,就没有无意识。

但这绝不意味着精神病结构不会遭遇症状,被象征界排除的那些东西终将以实在的方式回归。换言之,精神病结构所排除的内容,以及被倒错结构所否认的内容,仍将以某种方式“回返”,我们不妨将其称之为“被排除物的回返”和“被否认物的回返”。如幻听、幻觉以及其他任何一种以“实在”的方式重复出现在主体“现实”之中的症状式的事件。

那么,那被压抑、排除和否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拉康曾谈到被压抑的对象是所指(文中翻译为“所表项”),但他很快就该换说辞,主张被压抑的东西必然是某个能指而非所指。

这里的“某个能指”,当然就是那个关于阉割的能指,或者说就是“母亲具有某种匮乏”这一表象,在归根结底的意义上,被神经症压抑、被精神病排除以及被倒错者否认的就是被拉康称之为“父亲的名义”的能指(法语Nom-du-pere)该能指表征了母亲的欲望,同时也指涉着母亲的匮乏。

但为什么文中又说拉康的观点“似乎比较接近弗洛伊德的看法”呢?

弗洛伊德认为:

首先,压抑所针对的并非驱力,因为驱力是一种不可能被压抑的能量形式,也就无所谓进入意识的驱力或无意识的驱力;

其次,压抑也不针对情感,因为即便情感有可能受到诸多与压抑有关的转变和扭曲,但不能成为严格意义上的无意识。

最后,通过对梦境和口误的分析,弗洛伊德发现唯有驱力的观念化代表(表象-代表),即意念、影像、记忆等才会受到压抑。这些元素之所以可以被压抑,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它们本身就是原初压抑的元素,要不它们与原初抑制的元素具有某种偶然的联系(次级压抑行使的就是这种功能)。

而在拉康看来,这些元素就是能指。因为能指不一定是词或符号,任何差异化的系统都可以看作能指的系统,这就是说,虽然在弗洛伊德的意义上,无意识是由各种表象组成的系统,但这些表象之间存在着的差异性意味着这已经是一个差异化的能指系统:一个能指之所以成为能指仅仅因为它和其他能指不一样——不论这些能指是形象、声音、触觉还是别的什么。

尽管拉康沿用了弗洛伊德原初压抑和次级压抑的区分,但他的阐释已经跟后者大相径庭。从文本中的描述我们不难发现,拉康对压抑的阐释完全围绕着语言学展开。

如果说“原初压抑乃是需求连接于要求之中时欲望所产生的异化”,那这就意味着,原初压抑这一概念完全可以跟能指的表征作用等同起来——这是因为:

要求必然呈现为能指(见[拉康精神分析词条]读书活动第12记(要求与欲望)),而借能指表达的要求本身已经涉及需求之外的欲望,且欲望一定是已经遭遇了大他者异化的欲望,是试图对大他者的欲望进行回应的欲望(婴儿对乳房的渴望其实是对母亲哺乳欲的回应);

换言之,无意识就是能指对要求进行表征时掉落的“剩余物”,比如婴儿通过哭喊呼唤母亲的到来,即便进食的需要被满足,但在婴儿这里仍有某种渴望是没有被满足的。这种渴望联系着某些表象,如母亲的气味、目光、声音、被母亲触碰和抚摸等等,归根结底朝向的是这样一种欲望——被母亲所欲望的欲望。

婴儿的哭喊看上去是对已经象征化的不在场的母亲的呼唤,但婴儿真正渴望的其实是跟伴随着母亲的到来而出现的一系列表象,但需要注意的是,就这些表象的特殊性而言(每一种表象都跟其他表象不一样,同时婴儿跟母亲的每一次接触都跟另一次不一样),它们已经是能指,而那个不在场的母亲也已经是能指。

即便此阶段的婴儿尚未进入语言,但我们已经可以从中发现一条表意链——哭喊指涉母亲,而母亲指涉气味、目光、声音以及触碰等一系列表象。

这就是说,当哭喊作为一个能指出现时,它表征着另一个能指——不在场的母亲;而“母亲”这一能指在被哭喊表征时,它同样表征着另一些能指,而这一表征的过程是没有终点的。

因此,一旦主体的要求跟能指相联系,这就意味着一定有一些作为能指的表象掉落到意识之外,构成最早的无意识系统,这就是原初压抑的过程。

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当一个孩子哭闹着要母亲抱他的时候,他到底在要求什么?仅仅是“拥抱”吗?很明显并非如此,他真正要求的是被母亲抱在怀里时感受到的一系列表象,但他只能说出类似“我要妈妈抱我”这样的句子,而不可能说“我要妈妈抱我,看着我,跟我说话,抚摸我……”

很明显这些多出来的、但又不可能在能指的链条中出现的能指就是被压抑到无意识之中的东西,它们指涉着母亲的匮乏,因此也就成为了主体的匮乏——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些匮乏的存在,主体才得以发生。

那么,如果一个人真的把他所有的要求全部说尽,是否就意味着Ta不存在压抑,也不存在无意识了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首先母亲不可能全然满足这些要求,而更重要的是,即便母亲可以满足,要求本身却是不可能说尽的。假设一个孩子真的说出“我要妈妈抱我,看着我,跟我说话,抚摸我,让我闻她的味道……”这样的要求,但这种要求依然是不完整的、被语言阉割了的、或者说已经遭遇了压抑的要求。

比如“看着我”,提出这个要求的孩子究竟想要哪种“看”?是凶神恶煞还是温情脉脉?到底什么样的眼神才算是“温情脉脉”?

又比如“跟我说话”,这个孩子究竟想要听母亲说哪些话?什么语气?声若洪钟还是细声细气?

很明显,这些问题可以不断追问下去,它们的答案也是无穷无尽的。但人不可能在对另一个人的要求中把这一切说尽,而这个不可说尽的部分就是被压抑到无意识之中的东西。

导致这种情况的根源正是能指的机制,在这里我依然不得不重提能指的定义:“能指就是向另一个能指表征主体的东西。”这就是说,能指从来没有真正表征过主体以及主体的要求,能指永远只表征另一个能指。

因此,一旦主体借一个能指来指涉某物,压抑就已经发生,而且被压抑到无意识之中的那些元素也沦为能指,且永远不可能追还——一旦我们开口说话,有些东西就被压抑了,而且这种压抑本身也作为某个能指被压抑进无意识之中——这就是无意识永远不可能意识化的真正原因。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拉康强调“说出关于真理的真理”是不可能的,这里的“真理”当然就是无意识与关于无意识的知识。而之所以说出真理、或者说解除压抑不可能,是因为无意识像语言那样被结构,这就意味着语言的基本单元,即能指,是解开主体无意识之谜的唯一的钥匙——但问题在于,这个解谜的过程同时也是制造谜题的过程:无意识原本就是能指作用在主体身上所导致的效果。

然后是次级压抑,在弗洛伊德的意义上,该过程是为了阻隔那些引发过度刺激(不快)的表象,或者说,正是由于某些表象跟无意识中的表象存在某种偶然的联系,前者才会被后者吸引,进入无意识。

而在拉康这里,之所以某些表象(或者说能指)会被无意识系统所吸引,是因为这些能指涉及跟朝向母亲的原欲相关的、同时被父法禁止的表象。正如拉康所言“父亲是一个隐喻”,父亲的名义(或者说父之名Nomdupere)作为一个能指,对“母亲的欲望”这一能指进行了压制(表征),即A能指替换了B能指,这当然是隐喻的结构。因此文本中说“次级压抑像代称一般形成结构”(这里“代称”就是“隐喻”)。

而之所以说“在次级压抑中,压抑作用于被压抑物的回访是同一回事”,是因为在拉康看来,第二阶段即“次级压抑”,与第三阶段”被压抑物的返回”完全可以看作同一个阶段,两者同时进行。因此文本中压抑之区分了两个阶段,而非跟弗洛伊德一样划分为三个阶段。

拉康认为并不存在这样一种情况:在过去的某一时间点上有某个表象被压抑进无意识(次级压抑),然后该表象在一段时间之后由于某种原因回到意识之中(被压抑物的返回)。

唯一存在的情况是:被压抑物的返回,比如一个症状或一个梦的出现,无非说明次级压抑就发生在这个症状或这个梦出现的时刻。

这里需要注意的有两点:

第一、“被压抑物的返回”并不意味着压抑被解除了,否则它就不会以一种面目全非的形式(如症状或梦的形式)出现在我们面前,这种返回依然涉及压抑的作用,或者就我个人的理解,这种返回本身就是次级压抑。(不妨想象一下“打地鼠”的游戏。)

第二、拉康对于次级压抑的重新阐释对精神分析实践产生了颠覆性的影响。在拉康之前,精神分析家一般会从分析者的早期尤其是童年经历中寻找症状的成因,因为他们默认压抑发生的时刻一定先于症状出现的时刻。但拉康告诉我们,不!不是这样!症状出现的时刻就是压抑发生的时刻!

当然,这绝不是说早期经历不重要,因为即便次级压抑与被压抑物的返回同时发生,但一般而言早期经历(但不仅仅是早期经历)为该过程提供了素材——压抑总得有对象才能发生。

最后,我将用一个日常的情境来说明为何“次级压抑和被压抑物的返回是同一回事”。

大家一定在某些综艺节目上见过一个游戏,一般叫做“你演我猜”,即两人一队,主持人给A看一个成语,然后A不能说话,只能用肢体语言向队友B表演该成语,直到B猜出来为止。

不难发现,这里A看到的那句成语就是被压抑到无意识中的能指(在游戏中这句成语当然还留在A的意识之中,但我们姑且可以把无法说话的A看成无意识系统本身),而正因为A被禁止说话,因此这句成语只能以行动的方式回归,使得这句原本耳熟能详的成语被传递到B那里时变得完全陌生,如同症状一般不可理解(被压抑物虽然返回到意识中,却变得面目全非了)。而且很明显,压抑和症状的出现就是同时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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