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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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之爱,舍父其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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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村百里之外的城市,一家家纱厂相继成立。然洞口村因群山环绕,千百年来,少有人进出,这些纱厂好像与村里没多大联系。

洞口村民风淳朴,好客热情。但凡外人打村里过,村民均送干粮饮水,以红囊裹之,无论进山者所为者何,均念旧恩,其采药者、经商者等,回时均有馈赠。

郎倌世代居洞口村,祖上行医,医术算不上高明,但凡村有疾病者,凡经其手,虽天长日久,竟也治愈。不论如此,猪牛鸡等禽畜有患,郎倌出手,亦药到病除,誉为神医。故郎倌于村内威望颇高,深受村民爱戴。抑或有外人伤病者,郎倌皆不拒,乃收于家中,悉心救治,直至大好。

郎倌年岁五十之时,努力甚久,终得一子,取名郎头。全家视其若宝,奉为掌上明珠,欢喜之余,更得村民敬贺。故郎倌年年摆酒,岁岁设席,以郎头生日为庆。村民祝福之语,表自真心矣。

郎头五岁那年,贺酒毕,民皆散去,郎倌入内室,抱郎头,咯咯而笑,直呼爹爹,不时,忽面色有异,双目直望,郎倌初以为是,付煎饼果子,郎头不接,再视,郎头闭目,瞬时瘫之,再无知觉。

郎倌大惊,施平生医术,展毕生所学,试各法以疗之,均不得治。郎夫人终日哭泣,渐成患疾,不出半月,竟撒手而去,郎倌悲痛欲绝。

不觉已过两月,郎头不见好转,郎倌红润之面,渐形憔悴。乡邻每日探望,慰语藉之,所赠之物,婉而拒之。

郎倌心下明白,若再不设它法,不出十日,郎头必随夫人而去。

郎倌心下焦灼,虽有医术,然自子不得医。无奈之际,郎倌突然想到祖上有个传说。

传说洞口山外,越七山,有山外山,谓之奇山。奇山有庙,庙宇高僧具疑难杂症之能,若负子前去求医,或许有救。

郎倌思索数久,眼见得郎头呼吸微弱,狠下心来,熬了清汤,煮了稀饭,蒸了干粮,乃置马壶红囊,置薄被小褥,带上药箱,将郎头裹了背起,向奇山而去。

刚出村口,有村民问之,郎倌如实作答。村民皆劝郎倌山中野物出没,切勿犯险。无论如何千劝万劝,郎倌决心已定。

见郎倌心意已决,有村民赠其弓箭、匕首等防身之物。郎倌皆不受,乃谓村民言:“弓箭、匕首皆伤生之物,我不伤生,生亦不伤我。”

村首言之:“我等人类皆知你乃是好人,敬之不及,何敢相生?然野物本无人性,且又不识得你,又怎能保证不伤你?”

郎倌笑笑,不再多言,乃向奇山而去。

是时,已近深秋,其风飒飒,偶有落叶。郎倌穿林越地,闻鸟语果香,加之郎头的均匀的呼吸,郎倌不知跌多少跟头,终至三山。

欲过三山时,适天色渐晚,郎倌望山顶,隐约可见有阁亭,心下思忖:“不如先上得山去,歇息一晚,明日赶路,定能到得奇山。”

郎倌上得山去,数久至顶,但见顶有空阁,阁中有阁,错落有致,正阁之上奉一神像,环绕一圈,竟然比得大户人家的院落。郎倌生了火,取清汤烘之,喂了郎头。所喜郎头饮之甚欢,郎倌又热了干粮,嚼碎再喂郎头,郎头均食之。

稍时,郎倌给郎头把屎把尿,郎头倒也排得痛快。

等收拾利索,将歇息之时,远处忽闻得嚎叫之声。

郎倌:“这叫声怎得如此瘆人?”此时,郎头大哭。郎倌急哄之。

哄不多久,忽又闻得急促奔波之声,郎倌顿感不妙,左观右看,竟无藏身之所,情急之下,上得神像台,观神像之后,竟可容下数人。乃匆忙收拾东西,将其置于神像之后,待他抱起郎头刚上得神台,但见八只野狼从外迅疾而入。

其中一只跑得甚快,向神台扑去,郎倌“啊呀”一声躲过,急忙躲至神像之后,但长衫亦被狼爪扯下一块。

众狼欲扑上神台,奈何神台稍高,竟然不能。狼群嚎叫着,在神台下徘徊。

郎倌从未见过野狼,吓得在神像之后慌了手脚,郎头哭声不止。郎倌取了带条,给郎头包了耳朵,紧哄慢哄,郎头才安静下来。

郎倌放好了郎头,于神像边向外望去,火光下,众狼无惧余火,转着圈,吡着牙流着口水,不时向神台上张望。

郎倌将手一挥:“走,走,你们走,我不伤你们,你们也别伤我。”

众狼见郎倌现身,纷纷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嘶叫着拼命往台上扑,郎倌胆寒,急忙缩回神像之后。狼不罢休,继续踟躇。

郎倌仰天长啸,大呼:“何可如此?”

天欲晚,郎头在怀中睡去,郎倌在朦胧中,亦闭上双眼。

半睡半醒间,郎倌隐约见得有外人入之,众狼见了,皆退居两侧俯首。那人唤着郎倌的名字,郎倌竟然答应着,手抱郎头,自神台而下。

但见那人着一身素装,手持《难经》简书,仙风鹤骨,星宿之相,面色慈祥,笑态可掬。

郎倌问他:“请问前辈高姓大名?怎知我的名字?”

那人笑道:“我乃医士扁鹊也,听说贵公子有恙,特来一诊。”

郎倌:“扁鹊?倒未听说。我所居之村,洞口村,有方姓者,其有一人唤名方鹊,未闻得有扁姓,所知有限,万勿见怪。”

扁鹊笑了:“不怪,不怪,来来来,让老夫看看。”

郎倌急忙跪下:“多谢前辈。”

扁鹊将他扶起,先看了看郎头的面色,然后又从头到脚闻了闻郎头的身体,继尔问了郎倌,郎头得病前后之始末,郎倌均如实回答,最后给郎头把了脉。

郎倌:“这不是传说中的望、闻、问、切么?难道前辈就是我们祖上传说中的秦越人?”

扁鹊:“正是在下。”

郎倌大喜:“太好了,犬子终于有救了。敢问前辈,孩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扁鹊放开了把脉的手,一头大汗,然后向郎倌施了一礼,道:“奇哉?怪哉?公子其病,老夫亦难究其病根。公子此病,乃是初发,老夫行医,只可于病人危重之时方可追根溯源,恕老夫不能为之。”

郎倌复又跪下,泣如雨下:“前辈既为神医,当有救治之法,万望不吝赐之。”

扁鹊:“神医愧不敢当。据老夫诊断所知,贵公子之疾既为初发,并无性命之虞,至中山之时,尚有三月之余,老夫虽不能治,然老夫可荐一人,或可治之。郎倌稍候,老夫这就去帮你寻那可治之人。”

扁鹊言罢,出得门去。郎倌急忙追到门外,扁鹊已不见踪影。

郎倌抱郎头,回神台之下,望神像喃喃自语。此时,一声嚎叫,但见八只野狼齐刷刷向自己扑来。郎倌打个冷颤,急忙向神台爬,却总也爬不动。

郎倌吓得一哆嗦,醒了过来,但见天已拂晓,怀中郎头睡得正香。郎倌左右晃了晃头,怔了一下,方才醒悟,所遇扁鹊,乃一梦耳。

郎倌想了想,自言自语:“既然神医言病为初始,至中之时三月有余,时限有所余,我儿救之希望大矣。”

郎倌又自神像旁望了外面,但见群狼环伺,目露寒光。

郎倌用手一挥:“且去,且去。”

众狼不再消耗体有,均瞪眼相望。

郎倌想了想,拿出一块干粮,仍到外面,众狼上前只是一嗅,并未动干粮分毫。

郎倌长叹一声,此时,郎头醒了,口叫“爹爹。”

郎倌给郎头把了尿,收拾妥当,喂了稀饭,谓郎头道:“自此时起,有爹爹在,不哭闹、不出声,可否?”

郎头眼角含泪,虽未睁眼,却点了点头,道:“爹爹,我不哭闹,不出声。”然后扑进郎倌怀里。

郎倌紧紧抱住郎头,眼睛湿润了。

此日显得格外漫长,与众狼僵持中,又入深夜。

是夜,郎倌轻抚郎头进入梦乡,自己亦昏昏睡去。

适时,只觉有人拍打肩膀,郎倌回头,但见那人束髻挽发,面容和善,满脸笑容,手中持一部《青囊经》。

郎倌急忙起身,惊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人笑道:“在下华佗,字元化,昨日扁鹊前辈亲自至老夫府上,讲了关于你的事情,故前来给贵公子治病。”

郎倌好像听祖辈们讲过华佗的名字,只是隐约记得不清楚,见是神医亲临,乃跪之:“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若前辈救我爱子,无论是何差遣,但凭前辈吩咐。”

华佗将郎倌扶起笑道:“悬壶济世乃医者本分,何可相报?来来来,让老夫看看。”

华佗仔细看了看,手捋胡须,笑道:“小疾,小疾。”

郎倌闻罢喜出望外:“可医?”

华佗:“可医,可医。此小疾耳。贵公子所患,乃为风涎,老夫出手,必手到病除。”

郎倌泪如雨下:“多谢神医,多谢神医。我儿终于有救了。敢问神医,且得如何医治?”

但见华佗拿出一把得斧,在郎倌面前晃了晃,郎倌急忙将郎头护住,疑惑地道:“神医作甚?”

华佗道:“此小疾耳,因风涎入脑,只需用利斧将头颅劈开,取出风涎,然后将头颅缝合即可。此法虽可用,患者必疼痛难忍,故老夫发明麻沸汤,饮后施手术之时,患者无感疼痛,来来来,老夫这就给公子动手。”

郎倌闻罢,吓得闪到一边,道:“神医怎可视性命如儿戏?人若劈开头颅,何以得生?不可,不可,万不可,万不可,还请神医再施它法。”

华佗:“此法可用,孟德曾患此疾,请老夫医治,老夫亦着此方,然其善谋,亦以为图其性命,可叹天下医士救死扶伤,竟无人知其心耳。既然郎倌不信老夫,老夫又怎可强行为之。罢了,罢了。若使公子命岁续之,老夫有五禽戏一套相授,你与公子皆可早晚习之,此五禽戏集天地之法,取灵物之妙,健体强身,活经络脉,且记,且记。”

华佗言毕,示范五禽戏授之,郎倌谨记于心。欲再问有何良医之时,但见华佗早已不见。

郎倌:“神医?神医?”

无人应之。

一声狼嚎,郎倌醒来,揉目回顾,原来又是一梦。见怀中郎头睡得沉,再望众狼,依然守之不离去。

是日,郎倌照顾郎头,多有闲余,乃依梦中之法,习五禽戏,并手授郎头,郎头所学,有模有样,竟与梦中如出一辙。如此习得一日,郎倌忽见郎头面色渐渐红润,心中大喜,乃叹之曰:“真神医也。”

不觉又至深夜,郎倌抱郎头入梦。

恍惚间,见又有人入。但见那人双目有光,神采飞扬,手持一书,细观之,乃《本草纲目》。

郎倌问那人:“请问前辈尊姓大名?何以至此?”

那人道:“老夫李时珍,昨日华佗先生至老夫府上研习药学心得,偶然言及此事,贵公子有疾,故前来相看。”

郎倌急跪之曰:“多谢前辈。”

李时珍将郎倌扶起,细观郎头,号脉推身,稍时微微一笑。

郎倌问之曰:“敢问前辈,小儿所患何疾?”

李时珍:“小恙,小恙,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此乃聚癔症,华佗先生之法可用,老夫之方亦可用。老夫之方,乃取至寒至热之药剂,至寒*芩,至热老姜,中和煨之,日服两次,连服七日,脑中风涎自化,其即可痊愈。”

郎倌:“多谢前辈。”

李时珍摸了摸郎头的头,笑了笑,向外走去。

郎倌:“先生当心,当心野兽。”

再看时,李时珍已然不见。

正思间,忽闻得杂响,醒来之时,天已大亮。

郎头依然熟睡,郎倌将郎头轻放薄被,急取纸笔,将药方记之,然后收起。

杂响越来越大,郎倌将头探出神像外,但见数狼如人交相成梯般相互叠加,欲上神台,眼见得就要上来。

郎倌大惊,取神龛挥之,数狼疾躲而过。

郎倌:“且去,且去,我也是这万物生灵,吃不得,吃不得。

众狼哪得理会,依然努力向前。

郎倌急忙回神像之后,抱郎头于怀中,口中默念祖上保佑。

是时,忽自外连续八声脆响,继尔闻得群狼惨叫之声。郎倌轻倚神像稍望,但见七人持枪自外而入,似身着重甲,头戴圆盔,其中一人戴眼镜者亦携药箱,药箱之上,乃是一个红色十字。另一人身负小旗,小旗白色,白色小旗上有个鲜红的圆圆的标识。领头的是个*官,浓眉大眼。有个小个子掏出匕首,将未咽气的野狼逐一割喉。还有个胖子,除了拎大大小小的东西外,竟然还有洞口村民送的几个红囊。瘦子不时地一哆嗦,好似规律的活动。另外两个没看清,已出去把门。

郎倌心下大喜,心想既然是带了红囊,必经过洞口村,欲出去时,不料那位*官先开了口,而且说的是生硬的汉话,从口音辨识,不似汉人。

大眼*官:“嗯,不错,狼是好狼,只是瘦了些。”

言罢使利刃割开狼腿,剖下半块狼肉,直接入口嚼之。

大眼*官:“好肉,好肉。比人肉好吃。”

其余之人亦割肉生食,胖子割两块送与把门之人。

瘦子开口:“队长阁下,自屠了洞口村,我们已经翻越了三座大山,还是没找到共产*3号首长的下落,如果我是3号首长,我不会离开纱厂躲到这里来,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野兽?”

大眼*官环顾一招,没说话,然后做了个示意,顿时小个子迅速跑了一圈,回来报告:“队长阁下,没发现异常。”

郎倌躲在神像之后,浑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心提至嗓子眼,左思右想,没明白*官与瘦子所讲“比人肉好吃”“屠了洞口村”是何意思?郎倌定了定,小声道:“何可杀生?何可杀生?不若,不若出去问个究竟罢。”

郎倌正要起身,*官又开了口。

*官:“这里有火堆,有群狼。说明什么?”

胖子:“队长阁下,这能说明什么?”

*官:“这就说明,这里——有人。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刘生,出来吧。帝国最优秀的特战精英、灵*的超渡者、恶魔战队恭候您的大驾,不要再躲了。我数到三,如果再不出来,我可要开枪了。”

*官向神像前一指,齐刷刷一下,兵士纷纷举枪指向神像。

*官:“一。”

*官:“二。”

*官刚要喊“三”的时候,但见郎倌抱郎头从神像后面出来,站在神台上。

众兵士愣了一下,药箱兵拿出一幅画像,递与*官,*官看了看,摇了摇头。

郎倌道:“敝人乃医士郎倌,因小儿患病,欲上山求医,请问诸位,来此作甚?此等生灵,为何擅杀?”

兵士们听罢,忽哈哈大笑。

*官:“愚昧之极,若不杀光,不足以净化这个星球,预备——”

*官扬起了手。

郎倌:“诸位不必行如此大礼,敝人尚有数问,还望解之。”

郎倌做好了走下神台的准备,刚弯下身,忽地又上来了。郎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门口,“咕咚”两声,门口两人倒下的声音。

*官的手还未放下,回头一看,但见十数野狼自外蹑步而入,悄无声息。

*官:“向后转,放。”

兵士急忙转身,将枪对准群狼。不料群狼先发制人,疯扑而至。

霎时,枪声、嚎声掺杂一处,郎倌大声道:“肃静,肃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万物的生灵?何可如此?何可如此?”

双方恶战数久,郎倌千劝万劝,均无济于事。又战数久,五人皆倒地不起,众狼亦死伤伏地。其均流血不止。

*官欲站起,枪口瞄准壮狼,壮狼奄奄一息,见*官若此,乃挣扎起身,奋然一击。枪声已响,壮狼与*官俱各倒下。

郎倌大呼:“何可如此?何可如此?”

此时,只见得药箱兵士一息尚存,其余兵士尽皆身亡,四只野狼重伤流血,其余众狼俱亡。

郎倌转身,入得神像之后,将郎头放于薄被,言之曰:“莫动,莫动,待我前去医治包扎,完毕之后再下山。”

郎头点点头,叫了声“爹爹。我听您的,莫动,莫动。”

郎倌摸摸郎头的额头,言“好孩子”,乃背了药箱,起出来,下得神台,先给药箱兵士喷血的脖子上止了血,上了中药,然后走向其中一头受伤的野狼旁边。

那野狼虽受重伤,然目光如炬,看罢令人不寒而栗。

郎倌指了指药箱与绷带,谓那狼曰:“我救治你,你不能伤我,更不能吃我。”

野狼的目光黯淡下来。

郎倌:“你允了。一言为定,你我虽素不相识,却得信诚守诺。”

郎倌上前,为野狼止了血,上了药,包扎了伤口。然后,他又用同样的方法,为其它三头野狼止血上药包扎伤口。

药箱兵士大口地喘着气,慢慢地,他站了起来,颤巍巍端起刺刀,对准了郎倌的后背。郎倌全然不知。

最先被郎倌医治的那头野狼猛然跃起,咬住药箱兵士持枪之手,将药箱兵士扑倒在地。

郎倌听得声音,回头一看,大叫道:“何可如此?何可如此?怎地又打?还嫌伤得不够?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那头野狼已然用尽力气,大口呼气,直视药箱兵士,目露凶光。

药箱兵士之手,已被咬断一半。郎倌又为他做了包扎。

药箱兵士握住郎倌的手,笑了:“你,是个良民,大大滴良民。我,小野三郎,帝国*医大学毕业,也在德国的*事医学院进修过,也在你们中国北平的医学院进修过,你是个医生,我也是医生,我们有共同的语言,可以相互交流。”

郎倌:“好,好,我的孩子终于有救了。我孩子病了,你能不能帮我医治?”

药箱兵士:“没问题。但是,有个条件,你要告诉我,你们的3号首长,噢,就是刘生,他在哪里?快告诉我,我就帮你医治你的儿子,而且一定会医好他。”

郎倌:“3号首长?刘生?没见过。”

药箱兵士:“你再想想,不急,噢,对了,还有,我有几根金条,都给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药箱兵士放开了手,取出了金条,放到郎倌面前。

郎倌:“我真不知道。”

药箱兵士闻罢,脸色一变,摸索着从靴中掏出利刃,郎倌全然不知。

刹那间,又有两头野狼腾起,一头直冲药箱兵士脖颈,另一头直冲药箱兵士之手。

药箱兵士殒命,郎倌起身,蒙了。当他见到药箱兵士拿利刃的手时,倒吸一口凉气。

两头野狼倒地,伤口崩开,血流不止。郎倌急上前包扎。

毕,四头狼忽然莫名其妙地各自嚎叫一声,郎倌不解。郎倌坐地歇息片刻,待他收拾药箱,转身走去欲上神台之时,忽感脸上毛茸一片,甚是扎人。定睛一看,原来一头巨狼。

四目相对,无言胜有言。

对视数久,郎倌忘却恐惧,一手扯住巨狼耳朵,大叫:“我儿子何在?你把他如何了?”

巨狼一甩头,将郎倌甩于地上。郎倌爬起,双手握拳,大叫:“来吧,我不怕你。”

巨狼直视郎倌,稍时跳下神台,围着郎倌转了一圈,走出门去,其它四狼亦起身,跌跌撞撞亦走了出去。

郎倌丢掉药箱,爬上神台,冲进神像后面,抱起郎头,仰天长啸,跪地大哭。

忽地听到熟悉之声:“爹爹。”

郎倌顿了一下,但见郎头完整无缺,以小手刮着自己的胳膊。

郎倌见罢,急忙亲之,亲了又亲,乃出神像,下台,对神像拜了三拜。

郎倌将郎头绑好负与背上,于门外软地处掘坑,葬了兵士及死狼。

毕,郎倌重新整好行装,在门前伫足数久,方缓慢下山而去。

历尽艰苦,又行两日,终越七山,到达奇山山顶,无奈奇山荒芜一片,并不见庙宇。

郎倌满心希望,一时落空,悲从中来。

郎倌:“莫非天不助我子生焉?”乃捶胸顿足,号啕大哭。

郎头摇郎倌之手,口叫“爹爹。”

捶胸之时,先前写下那张药方忽然落下,郎倌止哭,觉有物掉之,低头而捡,看罢,忽喜。

郎倌:“既有良方,何可求人?不若一试。”

郎倌重整行囊,背起郎头,历尽辛苦,其间于山中遇群狼挡道,但众狼均避之。郎倌又经四日,终回至洞口村外。

但见村中一片死寂,鸦雀无声。郎倌进村,只见村民皆死于地,更有年幼者,面上之肉被生生剜去。

郎倌终于明白瘦兵士所言“比人肉好吃”“屠了洞口村”的原因了。

郎倌悲愤交集,跪地大呼:“都是生灵,何可擅杀?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自那日,郎倌边采*芩,并生姜煨之以治郎头。同时将村民逐一安葬。七日之后,郎头病愈,活蹦乱跳。

郎倌备足干粮汤水,于全村口坟前驻足良久,背上郎头,带上药箱红囊,向山外而去。

结语:破天之爱,舍父其谁?屠村之恨,医士出山。携子之手,共赴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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