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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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1 1:06:00
北京白癜风的医院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8C%97%E4%BA%AC%E4%B8%AD%E7%A7%91%E7%99%BD%E7%99%9C%E9%A3%8E%E5%8C%BB%E9%99%A2/9728824?fr=aladdin

近几年,我们当地的农村慢慢迁移集中住在了一起,像以前故事里提到的南唐村,杨家,这些生长在这片土地上已经不知多少岁月的村子一个个的开始消失不见,村民也都搬到了国家安排的镇子上去居住。

新乡镇规划的就像以前的县城一样,因为适逢春节,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我随着父亲去镇子上走亲戚,在街上遇到了许多父亲认识的熟人。有些人我依稀还有些印象,印象里还是那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模样,而面前的却鬓角发白垂垂老矣。

毕竟这是刚建成没几年的新街,我也认识不了几个街上的人,所以我并没有父亲那么悲春伤秋的感慨。趁着父亲和朋友闲聊之际,我自己顺着集市开始溜达了起来。

还没走多远,我隐约听到从噪杂集市里传来了呼喊我的声音。我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正一边冲我招手一边从人群中挤过向我走来。

不多时,那人极为高兴地来到了我的面前。那人是一位看样四十多岁的女性,一身的穿着也并不像村里人的打扮,虽然芳华不再,但从五官上仍旧能很明显的看出她年轻时美丽的样子。

但我实在是对面前的这人没有一点印象。当她跟我开口说话的时候,我脑子里已经快速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女流氓?拐卖帅男的人贩子?

那女人看到我一脸戒备的样子,便也很是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想问一下,你是苍纸么?XX村的?

正当我面对这个毫无印象的女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父亲从远处走了过来。那女人见了我父亲之后极为兴奋的冲到了我父亲面前,和我父亲一阵寒暄。

后来父亲跟我说,那女人也是以前我母亲给治好的病人之一。

她叫叶子,二十多年前来到我们家的时候已经疯的谁也不认识了。

叶子的父亲是县城里的领导,她从小所居住的家庭环境和当时的农村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我们还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火车,交通工具也只是自行车驴板车的时候,叶子早已随父母坐飞机去全国各地游玩去了。

叶子年轻时很是漂亮,小姑娘亭亭玉立的,往哪一站都是一道充满年轻活力的风景线,现在想来,尽管她已经四五十岁,可仍旧能从她的五官中辨认出一些岁月还没磨灭的美好。

十几岁的美丽少女,在学校里也永远不会缺少爱慕者的追求。尽管那时校园里的校风不像现在那么开放,但是每个班级里多少都还是会有一两对暗暗交往的情侣的。

毕竟少女怀春情窦初开也是人之常情,叶子自然也有暗恋的对象。后来渐渐各种机缘巧合之下两人走在了一起,暗戳戳的交往了起来。

到他们高三的时候,因为学业问题,以及两人的关系被家长老师发现,叶子不得不和男友暂时分开。叶子父母在家里吵她训斥她,认为她是不务正业,叶子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哭着摔门离家去了。

和之前所说的故事一样,女性在生气悲伤的时候跑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容易招到东西。叶子也是如此,她跑出家门后父母当时也在气头上并没有去追她,一两个小时后父母看到女儿还没有回来才开始着急发慌。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叶子家人终于在县城外的河边找到了叶子,但那时叶子已经坐在石头上痴痴笑笑自言自语了。

就这样,县城某领导的千金小姐谈恋爱谈成了个失心疯这件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县城。叶子家人也是医院里去治疗,但都是效果甚微。

就这样,叶子一家人熬了三年多,叶子的病症也越来越严重了,疯到谁也不认识,整天满嘴的胡话,唱啊笑啊,如果不是不喜欢穿衣服,甚至都会让人有一种她是戏班子里唱戏的一种错觉。

叶子父亲也因此几乎彻底放弃了叶子,三年后,叶子妈妈也再次怀了孕,生了一个男孩。因为叶子疯病很严重,为了要二胎叶子父亲跑遍各个机关单位找熟人找关系,最终好容易才要下来这个二胎的指标,为此,一家人对这个出生的新生命都极为的珍惜,相反,他们对叶子的病情也逐渐的心灰意冷,甚至有了任其自生自灭的念头。

一次县里开会,叶子父亲恰好和我叔叔坐在一起。虽然叔叔跟叶子父亲不是很熟,但他家里有个疯女儿这事儿叔叔多多少少也曾听到过。毕竟因为女儿的事儿折腾了两三年,叶子父亲的面容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疲劳。

但因为我叔和叶子父亲关系并不是多熟悉,所以叔叔并不知道叶子家里又添了一男丁这件事儿,也压根不知道叶子家里已经准备放弃叶子这个念头。只是出于好心,叔叔跟叶子父亲委婉的说道,老家的嫂子治疯病极为拿手,叶子父亲如果同意的话,可以带孩子去看一下。

叶子父亲只是点头应许以及连连表示感谢,但回去之后并没有联系我叔叔,也压根没有带女儿再去看病之类的意思。

若不是后来一次偶然发生的事情,可能叶子早就死去,孤坟上的招*幡也已然长成了参天大树了吧。(我们这边有个习俗,人下葬时会把招*幡插在坟前,而招*幡多以柳木杨树木制成,柳木杨木只要插入土中就极易扎根存活,所以招*幡长成参天大树,并不是传说之类的事情。)

叶子得了疯病之后,每日都被锁在自己的卧室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一个疯的谁都不认识的姑娘,只要跑出家门,很容易就彻底跑丢了。

可能是叶子卧室门上的暗锁坏了,有一日叶子竟然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好巧不巧正赶上叶子妈妈靠着沙发睡着了,只见叶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婴儿床旁,好奇的看着婴儿床里躺着的孩子。疯癫的叶子并不知道躺着的婴儿是她弟弟,只是觉得床上的小东西极其的好玩,于是便伸手给抱了起来,一边兴奋地唱着笑着一边抱着孩子往房外冲去。

当然,叶子很快就被家人给发现然后再次被关进了卧室,但这一次,让一家人都觉得心有余悸。毕竟家中的这个宝宝想要长大还需要许多年的时间,谁也不敢保证他那位关在卧室里的疯姐姐以后会不会再次跑出来搞出这么一件事情,而且疯疯癫癫不知轻重的叶子,万一伤到或者把她弟弟给弄死了,这又该怎么办。

因为这件事儿,叶子再次回到了全家人的目光之下,如何处理叶子也是一家人当下最为焦虑的事情。

叶子尽管疯疯癫癫,但她仍旧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能随意丢弃,更别说杀了一了百了。但送去精神病院不管不问,这事儿如果被传了出来的话,他们一家人还有什么脸面在县城里立足。

一家人商量了许久,最后一致决定,要么把叶子送回老家任其自生自灭,要么再试试看能不能把她的病给治好。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叶子父母无论如何也不忍心任其在老家自生自灭,正当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叶子父亲想到了当初我叔叔跟他说的话。

他联系上了我叔叔,仔细询问了一下关于我母亲治病的事情。叔叔很热情的知无不言,又喊上同样是女儿生病被我母亲给治好了的市区一位领导当说客。叶子父亲很快便决定了下来,带女儿去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叶子去我家的那天在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无论叶子如何疯癫,穿着打扮以及从小家庭优越所养成的气质,不是八九十年代农村人能比拟的,况且叶子一家人是开车去的我家,那时候农村里出现一辆小轿车,可是一件极为稀罕的事情。

那叶子一路上都是疯疯癫癫嘻嘻哈哈,当汽车开到我家村子外面时,叶子明显变得焦躁了起来,高声直呼,我要下车,然后便如同发了疯似得拽车门要下去。幸好叶子父母安排了亲戚坐在后排看着叶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等车子进了村子之后,叶子便也不再狂躁,而是低着脑袋一直发抖,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

到了我家之后,叶子老老实实的跟在父母身后进了我家家门。母亲也没有过多询问她什么,取来了银针直接给叶子扎上了几针。

刚下一针后,只见叶子浑身颤抖的如同触电一般,但叶子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失声痛哭。

母亲并没有管她,也不让其他人过问叶子。大约哭了半个多小时,叶子才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在地。

叶子父母这次来带了不少礼物,其中就有十来斤的猪肉。在八九十年代的农村,没有几户人家家里会有冰箱这个东西。所以新鲜的猪肉若是想要在温暖的季节里保存稍久一些的话,必须尽快煮熟,然后用盐腌上。

我父亲把猪肉放在地锅里炖熟,盛出来用盐腌之前割下了一小块递给我解馋,这一切都被正在扎针的叶子看在眼里,她砸吧砸吧了嘴对我父亲说道,我也想吃肉。

父亲没有多想,觉得这是叶子家里带来的肉,给她一点吃也无妨,便也顺手割下来了一块递给了叶子。

可还没等叶子伸手接住,父亲只听到我母亲询问道,你在干嘛?

父亲回头一看,看到母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父亲说,这小姑娘说想吃肉,我就递给她一块吃。

母亲冷笑了一声说道,你问问她,除了吃肉,是不是还想再喝上一瓶白酒?

叶子听我母亲说完这话之后,笑着道,那挺好,那挺好。

母亲啐道,想得倒美,老老实实等死吧,吃肉,你吃X还差不多。

这话一说完,叶子不由得大声嚎叫了起来,骂道,我都要死了,吃块肉都不给,X你X,你X的X,杀人还给断头饭呢,你她妈的凭什么不给我块肉吃。

父亲急忙摆手对叶子道,别骂了,你再骂的话一会没有好果子吃的。

叶子怒骂道,我就骂,草你X,我吃不了肉难不成我还不能骂人过过嘴瘾么,你X的X,我可不像其他仙家那样没种,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我就骂,临死前也要气气你。

一阵阵的污言秽语从叶子嘴中吐出,叶子家人也从没见过叶子有过这种模样,不由得又是惊讶又是感到怪异。

母亲也不生气,从针盒里拿出了一根针来,然后顺势扎在了叶子身上,笑着道,你接着骂,能骂出一个音来,我以后见到你这样的我绕着走。

只见叶子像是武侠电视剧里被点了哑穴的人一样,嘴张老大,用力用到脖子额头上的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却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哎,可惜我不知道扎哪啊,我父亲以前知道,但现在他也早忘了,啊啊啊啊,所以我碰到上身闹腾的病人我只能使劲拧针啊,我是个心地很善良软弱的人,我拧针后看到那些东西疼的几哇乱叫我于心不忍啊,可这么人道的针法我真的不会啊,哎,辛苦那些被扎的仙家们了。)

叶子在我家里大概治疗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周围村子都传遍了有一个极为漂亮的小姑娘在我家治病的事情。

中国人自古就讲究家丑不可外扬,时至今日,现在还有许多得这种病的不愿意跟别人去说自己有这些问题,生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自己。更何况几十年前,这种情况更甚。

医院检查基本也都是被断定为癔症等精神类疾病。人们对精神病也都是避而不及,根本没人愿意娶或者嫁给这种人。所以有些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就算被我母亲医治好了,之后回家相对于一般人来说,也是比较难找到对象的。

因此久而久之我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现象,当媒人得知我家里有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来治病的时候,媒人便会三天两头的往我家里跑,就等着那些小伙子小姑娘治好了病后,帮他们给以前同样有这种病或者家庭贫困难以娶嫁的人牵线搭媒。

而叶子长相极其漂亮,家庭条件又好,更是媒人眼中的香饽饽。半个月后,叶子还没回家之前,媒人前仆后继几乎都踏破了我家的门槛。

叶子毕竟不是我家的孩子,我父母不能多说什么。而叶子爸妈看到叶子一天天的恢复了神智,也是极为高兴,他们更不想让自己女儿嫁到农村来。所以尽管来说亲的媒婆一个接着一个,却每一个都碰了一鼻子灰。

叶子逐渐的痊愈了,但因为疯癫了几年又吃了好几年的治疗精神类的药物,尽管她恢复了正常神智,但说话反应仍旧明显的慢上很多。

母亲说这个是因为药物问题,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回去养个半年左右,说话反应等等才能彻底恢复正常。

而这个时候,叶子已经二十来岁了。

因为疯病,她无缘参加高考,而且浑浑噩噩的这几年让她跟社会也脱节了许多。当初的同学要么大学毕业被安排了很好的工作正是意气风发,要么已经结婚生子为了生计劳碌奔波。可叶子有什么?学历?工作?生活?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面临的问题似乎只有一个,嫁人。叶子父母也是各种托人找人说媒。可叶子父亲在县城里相对来说是个名人,他女儿疯了几年的事情县城里几乎人尽皆知。除了投机取巧想靠着叶子父亲上位的人以外,几乎没有人愿意让自己孩子娶一个有过疯病史的女人。

最后没了办法,叶子父亲来到了我家,希望我母亲能给掌掌眼,帮叶子挑一个对她好不嫌弃她的丈夫,家庭条件无所谓,只要对叶子真心实意的好。

母亲给叶子在镇子上找了一户人家,男孩子长相较好而且比较老实,但因为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所以难找到媳妇。叶子家人见了男孩子之后也比较满意,叶子和那男孩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草草的办了婚宴。

可能是因为自己疯了几年的缘故,叶子再没了年轻时的那股子聪明伶俐的模样,也没有了年少时想要去北京想要去外地发展的那些雄心壮志。她变得就像是只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不再鸣叫,不再飞翔。对于家人安排的相亲结婚既不抵触,也不反抗。

叶子结婚之后,叶子家里给了她丈夫不少帮助,渐渐地,叶子丈夫在镇子上也有了自己的门面,也开始经营了自己的生意,家里的生活也愈发的好了起来。

又过了一两年左右,叶子怀孕生了个儿子。

那些年叶子和她丈夫逢年过节都会来我家里拜年。后来因为她那个儿子胳膊容易经常性的脱臼,她更是三天两头抱着孩子来我家里找我母亲帮忙。

哦,在此多嘴说一句,我母亲最拿手的本事,一是*邪病症,二是乳腺病症,三是小儿麻痹症,其他还有耳鼻眼病症,关节炎病症,小儿病症,正骨推拿也都精通,医院也能治疗,所以我母亲一般只给家人或者熟人治疗普通病症,平时接待的病人多为*邪病症。

九五年左右的春节,和往常一样,叶子夫妇带着孩子来我家里拜年。那年也是我四姐去北京读大学的第一年。

叶子在我家里看到我四姐大学用的教科书很是新奇,拿起一本放在手里仔细的翻阅着,我父母递给她水喝她也只是机械性的接住,眼睛死死地盯着书本一点也未曾挪步。

母亲看她看书看得如此痴迷,不由得叹气说道,你既然不甘心,那何必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呢?

叶子缓缓抬起了头,盯着我母亲。她的眼睛里,莫名的闪耀着一丝光芒。

母亲接着说道,你既识文断字,虽然是高中学历,但也可以自读大学,那你可以试着再去考一下学历然后工作上班,你读书是为了之后能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读书会打乱你现在的生活。我知道,从小在县城里生活的你,眼光眼界比我们农村人要高很多,可就因为你有这种眼光眼界,你才比一般村里的姑娘看的长远想的更多,正因为这样,你才更有资格去改变生活呀。

也就是那一次闲聊之后,叶子回家后再次开始读书,街上的人都笑话她,笑话她一个生了孩子的妇女,现在居然装摸做样的学起了书来,也不知道这么大年龄了读书有个劳什子用。

还好,叶子老公很是支持她读书这件事儿。后来叶子通过了成人高考,拿到了大学毕业证,然后考入了镇上的事业编。

不过也就是从那之后,她的生活也越发开始忙碌了起来,逐渐的逢年过节也就和我家断了联系。

父亲说,现如今,她已经是我们镇上的一把手领导,这两年可能会调入县城。现在她的这副模样,再也不是曾经疯疯癫癫的那个小姑娘,也再不是那个对未来毫无希望的小媳妇了。

虽然叶子父母也生了二胎,甚至打算放弃过叶子,但他们最终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思想试了一下。也正是因为这样,叶子才能依旧翠绿如茵不曾枯*。

但我所听到的另一个人,却是另一番命运。

去年我父亲去我大姐的诊所溜达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孩子躺在病床上输液,那孩子看到我父亲走进诊所,第一件事儿便是捞起被子把自己给蒙了起来。

父亲看到那孩子的动作,便走上前去,可那孩子虽然蒙着被子,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似乎知道我父亲走了过来,吓得啊啊大叫。

父亲一把抓住孩子的手腕,给那孩子诊了一下脉,发现那孩子的脉象是标准的*邪缠身。

还没等父亲问这是谁家孩子的时候,只见一个妇女走了过来,伸手边去打被窝里的孩子,一边打一边嘴里骂道,倒霉催的,天天出不完的洋相,吊个水你乱嚎什么,还不如打死的好。

父亲急忙制止住那个女的,问她干嘛打孩子。

那女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这孩子有怪毛病,家里带她跑了半个中国也没治出个所以然,后来听人说上海有人专治这病,需要二十四万。家人便砸锅卖铁的凑了二十四万带那孩子去了上海,结果,钱也没了,孩子一点也没见好。现在为了这孩子,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钱生活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可这孩子仍旧三天两头的发烧生病,一进我大姐的诊所,烧就能慢慢退下,医院诊所却一点用也没有。这孩子活着就是来讨债要账的,还不如早点发烧得病死了,全家都跟着轻松。

父亲不忍的说道,那终究是个孩子呀,难不成就没再找别人看看?

妇女说道,哪还有钱啊,二十多万都打水漂了,现在想到我都恨不得亲手杀了她。说完又泄愤似得伸手打了那孩子几下。

父亲道,我儿子能治这种病,要不你把孩子带给我儿子看看?

那妇女像是被骗怕了一样瞪了我父亲一眼,道,老爷子,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真没钱带这孩子看病了。

父亲叹气道,你回家跟家人商量一下吧,如果愿意治,随时找我就行,反正你也认识我。

那妇人点了点头,便不再搭理我父亲了。

过了几日,父亲又在大姐的诊所那撞到了那妇人。妇人跟我父亲说,可以带孩子去找你儿子看病,但是你要先给我家签个协议,我孩子的病必须得给治好,以及你们必须给我免费,否则我们就不治。

父亲被那妇人的一番言语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道,自古求医问药医不叩门,我好心想让我儿子给你孩子看病,也没希望你们对我们感恩戴德低三下四,可你们就跟我们家欠你们似得举出这种奇葩条例。行医的有个规矩,再有把握的病,也不能把话说死打包票说百分百能治好,面都没见呢您就让我先百分百给您治好,还威胁我否则你们就不治,爱治不治,与我何干。

最终那妇女也没来找我给她孩子治病,也不知是真的被当初的二十四万骗成了惊弓之鸟,还是压根不想再把时间和金钱浪费在这孩子身上,连试都不想试了。

而且现在听去大姐诊所的病人们说,那对夫妻现在没事儿就会打孩子一顿,只要有别人去劝他们别打孩子了,那夫妻总是会说道,打死拉倒,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拖累我们了。

哎,可能在他们眼里,孩子的一条命还不如那二十四万值钱。相比之下,叶子幸运太多了。

苍纸

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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