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声称自己怀孕，并用验孕棒检测出阳性结果，这是他精神有问题，还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呢？真相竟是……
----====精神奇谈====-----
第一部
无限复活
通灵仙女
吸心魔咒
千里传音
孔雀明王
魔*圣婴
*泉之路
06.魔*圣婴
第一章胎神
第二章冰岛毛皮鳟鱼
第三章氯前列烯醇
第四章弗洛伊德的癔症研究
第五章奔豚气与中国古代心理学的应用
第六章太平间
记得，那天是周三，我下午专门去看阳可，想见最后一面，因为她父母也交代过我了，以后不要再联系阳可，也不要接她的电话，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在那最后一面，阳可让父母暂时离开了一会儿，见我一直站在门外，她就问我真的那么怕她吗。
我不置可否，阳可就问：“你男朋友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我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再一次解释。
“你一定会后悔的。”阳可神秘地一笑，“你如果听我的话，当时跪下来道歉，我会和你说出所有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追问。
阳可语出惊人：“杨柯说的没错，我早就来这里了，那晚你发烧睡在主治医师的休息室，我看到那个人偷了杨柯的西装外套，盖到了你身上。那个人摸了你的额头，你以为是关心你吗，其实那个人后来掐住了你的脖子，人家很希望你死掉的，只是让你死太便宜了，以后你会生不如死的！”
“你说什么？”我很意外，因为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连杨柯都不了解那晚的具体经过，阳可竟然那么说，想必是真的看到了一切。
“我早就偷偷来了，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阳可知道这是最后的离别，所有猛料都抛了出来，“张七七的事绝对会让你脑子爆炸的，你想不到身边的人怀了什么*胎！”
“照片是你拍的吗？是你偷偷溜进了杨柯家？”
我以为猜对了，阳可却阴森森地回答：“我为什么要偷拍你，你以前睡我身边时，我在晚上盯着你看几小时，随便看，犯不着偷拍。”
这话让我毛骨悚然，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也许来见阳可是错误的，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不过，阳可说的话都能对得上号，那天早上她找上门来，一直站在大门外，并没有进来，因此不可能看到另一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更不可能知道照片上的内容。如果照片不是她拍的，那会是谁拍的？她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以及那么做的原因，否则不会那样对我说。
“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这个谜困扰我很久了，我恨不得拿钢筋撬开前女友的嘴巴。
“既然是永别，我就送你个礼物。”阳可坐在病床上，用手弄着发梢，“医院的图书馆，找到你写的小说，右边有本日记，你去打开看看吧。”
遗憾的是，阳可的父母办好了手续，过来接女儿了，他们看到我就赶我走，还扬言要报警。阳可也知道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在我被赶走的那一刻，她脸上浮现出了一种邪恶的笑容，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陈仆天，我要你永远记住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
阳可父母不了解出了什么事，还以为女儿见到我，又发疯了，马上叫我有多远滚多远。我悻悻地离开时，宋强也请假来了，小乔前段时间意外流产，他非常担心，但一直不知道武雄和小乔的关系。
那天，医院，我倒不是担心小乔的事被撞破，而是担心宋强因此受伤害，于是见面时就故意骂他工作不认真，怎么可以不管病人，跑来这里看同事，医院去。宋强很少见我那么不通情达理，虽然有怨言，但还是乖乖地走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整理好情绪后，医院的停车场，打开了一辆奥迪车的车门，坐了进去。其实，是杨柯送我来的，他没有进去，是想让我最后的了结。我很感激他，本想说声谢谢，但想到阳可的话，心里就琢磨，关于张七七的事，阳可一定也有些了解，天知道她在南宁这几个月都做了些什么事，或者看到了什么。
阳可说得没错，我日后永远忘不掉她，一上车，我就坐在副驾驶上问杨柯：“事到如今，你必须告诉我，医院的。”
“我没有故意瞒着你。”
杨柯很诚恳地告诉我，张七七确实和他有过一段关系，精神科医师天天面对精神病人，心理必须很强大才不会被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其道理的。然而，张七七后来出现了精神问题，在精神病院的迎新晚会，她忽然精神失常，医院去做治疗了，自此她就没有再出现了。
这种事不太光彩，没有人谈及，是很正常的。出了这件事后，杨柯才联系了张七七的家人，医院里做治疗吗？谁知道，张七七的父母告诉杨柯，其实张七七在迎新晚会过后就失踪了，他们有一天接到张七七的一条短信，她自称被拐到了北海，陷入了一个传销组织里，叫父母来救她。
张母报警后，去北海找人找了几个月，一无所获，没人不知道张七七的下落。这件事刑警队的廖副也是知情的，但大家都保持了沉默。
我听到这事，顿时感到不可思议，从精神科医师，到精神病人，再到被传销组织骗去，这跨越也太大了吧。
不过，我记得有个叫朱明川的法医小说家写过一本书，其中有个故事叫《谛听神兽》，故事中的凶手杀了人，处理了尸体，为了逃避罪责，他就用死者的手机给其家属发了一条求救信息，说自己被传销组织抓了，故意混淆警方的侦查方向。有不少受害人被骗入传销组织，从此失踪的，凶手想到嫁祸传销组织，这样一来，立案的性质也会不同，毕竟失踪案和谋杀案的办案力度是有区别的。
我将想法告诉杨柯，杨柯却问我：“你也会看小说？你不是不看的吗？”
“我看的是纪实。”我纠正道。
“我看那些法医故事就是小说，是假的，哪有太平川写得真实。”杨柯很轻蔑地说。
“好，好，是假的，朱明川写的都是假的，行了吧。”我不想继续这个没意义的话题，不愿意再做任何解释。
杨柯拧了车钥匙，医院，同时道：“你就是嘴硬。”
“我嘴硬？要不要我给我给你做个睾丸检查，看你那里有没有硬块之类的东西。”我故意开玩笑。
“你自己摸你自己好了，反正你经常那样吧。”杨柯说罢，转头看了我，同时视线往下压低了一些。
我像没穿衣服一样，红着脸，让杨柯专心开车，别东张西望的。杨柯嘴角露了一丝浅浅的微笑，跟着就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回到了青山路。我没敢和杨柯提阳可说的“礼物”，生怕阳可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那里，医院后就找借口一个人去了一趟图书馆。
前不久，医院的图书馆也订了我写的小说，当时我想拿下来瞧瞧，但杨柯忽然联系我，医院看阳可，我就停住了动作。这一天，我再赶过去时，才发现《精神探》的右边确实有一本黑色的日记本，没有任何馆藏编号条码。我抽出来后，打开第一页瞧了一眼，上面有个名字：张七七。
“这就是阳可留给我的礼物？”我很糊涂。
张七七是杨柯的前女友，不知道她在日记里写了什么，阳可又如何得知这本日记藏在这里。出于尊敬同仁的关系，我没有立即翻开后面的内容，而是决定先去找杨柯，问问他知道这本日记的存在吗。
走出图书馆时，我又想到了阳可的话，她说我发烧昏睡的那晚，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希望我死掉，甚至是生不如死。这个人是男是女？是同事还是病人？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以后如果在休息室睡觉，一定要把门锁好。
那时已经到了傍晚，我出去找人找了一圈，然后才找到休息室。一进去，我就看到杨柯躺在下铺，睡在我经常睡的铺子上，连鞋都没脱。
听到动静，杨柯也没有理我，只是静静地躺着。我难得逮到机会，马上装着嫌弃的样子，教训他睡觉连鞋也不脱，不怕弄脏被单吗。杨柯还没睡着，被我这么一说，他眼睛也没睁开，只说他的皮鞋擦得很干净，而且没有放在被单上，是伸到了床外好吗。
我没心情贫嘴，把日记本放到书桌上后就说：“你起来一下。”
“不起。”杨柯不听指挥，强硬道，“我就睡一会儿，待会儿还要去病房，就睡十分钟。”
“这是张七七的日记。”我把日记拿起来，又丢到杨柯的身上，但手一滑，日记没丢到他腹部上，而是砸到了他的脸上。
“你故意的吧？”杨柯冒火地起来，想要发火的，但听到前女友的名字，他的注意力又转移了。
显然，张七七在杨柯心中仍有分量，他瞧了一眼就问我：“你从哪里找来的？你到她住过的房间翻的吗？”
我复述了阳可的话，杨柯听了后不动声色，但表示理解我为什么不在车上就说明情况，可他也没有打开张七七的日记。我以为杨柯像我一样，为前女友的事烦心，于是坐了下来，手搭在他肩膀上，学着他的样子，想安慰安慰他。杨柯当我脑子有病，随即瞪了我一眼，用眼神叫我坐到别的地方去。
我刚要起身，杨柯却叫住我：“等等，你没动过这日记吧？”
“动过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你看侧面，明显被人撕掉了许多页。”杨柯举起来，让我过目。
我接过来端详，确实被撕掉了很多页：“我刚才都没注意，这不是我撕的。你要看吗？”
安静了几秒后，杨柯就决定：“看。”
这本日记对于张七七的失踪，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也关系到张七七的名誉。如果要交给警方，必须先确定，日记中有没有提到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再光明正大的人，心里也会藏着不可告人的事。
我和杨柯一同翻开了日记，开头是张七七的少女怀春，写的都是她对杨柯的爱恋，大部分是杨柯很帅，穿衣服有品位，她很喜欢男朋友穿白衬衫的样子，胸膛多么结实之类的。到了后面，张七七开始就情绪失控了，总觉得杨柯对她不忠，有时候还跟踪杨柯，但都没有找到证据。奇怪的是，到了更后面，也就是张七七失踪的前三个月，她提到了一个人——
“9月21日。我实在没想到，医院有个精神科医师会是精神病患者，这个人表现得很正常，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可还是被我发现了。我要和领导举报，把这个人送去治疗，但为了让领导相信我，我必须先找到证据。”
“10月18日。今天，我去找人对峙了，人家当然是不承认的，不过我知道这个人自称X，医院里做了坏事了。牛大贵并没有患狂躁症，而是狼疮脑病，这个病人是我收治的，但我是被X陷害了。我要想办法治好牛大贵，不然对不起他的家人，虽然他的家人从未想让他出院。”
“12月31日。医院人多嘴杂，我也不想让同事难看，为免有争吵，我打算在迎新晚会时约人去太平间，摊牌。如果X不配合，我就举报，因为我已经拿到证据了。”
在这三个月的日记中，很多页都被撕掉了，我们只能从中得出一些答案：医院有个医生是精神病患者，藏得很深；牛大贵得的不是狂躁症，而是狼疮脑病；张七七失踪前去过太平间，和自称是X的医生摊牌。
我瞠目结舌，难怪牛大贵一直没有好转，原来他得的是狼疮脑病，而不是狂躁症。接着，我又想到，X是男是女呢？我记得有天下暴雨，有人在图书馆和我捉迷藏，还用湿漉漉的雨伞在地上也画了一个类似X的图案。我以为那是阳可在恶作剧，难道当时在图书馆的是别人？
看着书桌上的东西，我实在不敢相信，医院，会有这么多秘密存在。可张七七精神出问题，这是公认的，如果去报警，警方会采信这份证据吗？医生自己就是精神病患者，这种事非同小可，医院所有人的，到时候我们的诊断都要重新推翻过一遍，牵连的人会不计其数。
我琢磨了一会儿，认为在确定这不是张七七的胡言乱语之前，最好还是你知我知好，不然影响一扩散就无法控制了。
杨柯思考了一会儿，对我说，“你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阳可搞的*，也许她弄了这么一出，给你下圈套呢。”
“但字是张七七写的吧？她和阳可之前肯定是不认识的。”我指出问题。
“这倒也是。”杨柯也觉得这事夸张过头了，本能地想否认。
我望着日记，忽然问道：“对了，医院不是没死过病人吗？零死亡率是院长引以为荣的卖点。既然如此，太平间是怎么回事？”
杨柯当是我是傻子，医院当然就有太平间，医院从没使用过，基本是荒废的状态。那个太平间在住院部的地下二层，医院时，请了一个风水先生的，他掐指一算，说地下二层有很强的怨气，无法驱走，于是指点人烧了香，并把一段走廊从两边都封死了，那两堵水泥墙到现在都没有打开。之后，医院后来就改用地下一层当太平间，但也从没用上。
“要不要去太平间看看？”我忍不住问，“张七七去了太平间就失踪了，这时间点太巧合了吧？”
“走！”
杨柯把挂在椅子上的黑色外套穿上后，拿起日记本，飞快地出去了。我以为杨柯不想去呢，哪想到他比我还积极，当下就一屁股追着过去。这时，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医院却与外面繁华的世界不一样，仿佛院内的白色灯光是从地府里照上来的，总是有种阴冷的感觉。
在路上，我又问了杨柯，精神病院为什么要办迎新晚会，有那个必要吗。杨柯就说他不喜欢热闹，那晚他找借口没来，然后说办晚会是院长的意思，因为有的病人无法回家，当时办的晚会除了本院职工外，还有一些康复不错且没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参加，那对治疗也有好处的。
住院部很近，我们几句话的工夫就到了，太平间和住院部的楼梯间是用铁栏隔开的，但太平间的门没有锁上，锁早就不见了。万一死人了，医护人员要送尸体到太平间，他们不能及时出入，那怎么行？而且锁门也没有意义，现实中一般没人会来太平间偷尸体。
进去后，我看到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满是灰尘，还有干掉的苔藓，以及咖啡色的水渍，我们穿着皮鞋，走路的声音很大，脚步声一直在楼梯间里回荡着。
“怎么不通电？”我下楼时，用手机当手电，想打亮楼梯间的路灯，但下面已经断电了。
“以前发生过水灾，地下室进过水。”杨柯也举起了手机，照着漆黑的路。
我去过很多次太平间，基本没怕过，这一次却提心吊胆，仿佛这条路是*泉路，通往阴曹地府。很快，我们就摸索到了太平间，这里面有六个冷柜，但因为没有通电，所以也没人使用。除了冷柜，还有三个长台，是暂时用来停放尸体的，上面也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用手机照了一圈，发现地上有些血迹，血迹早就干了，边缘都翘了一些起来。这是人血，还是动物血，我们暂时分辨不出来。我不想刺激杨柯，心中却有种预感——这血是张七七的，迎新晚会那天一定出了什么事。杨柯一句不说，在太平间里转了一圈，看到了血，他才停下了脚步。
那一刻，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杨柯的呼吸声。在我有困难时，杨柯帮助过我，现在轮到他难过了，我觉得自己有义务说些好听的话。就在这时候，死寂的太平间就传出了咚咚声，我以为是有人从楼梯间上走下来了，但竖起耳朵一分辨，声音竟然是从冷柜里冒出来的。
“有*？”我吓了一跳。
“死人都没有一个，哪来的*。”杨柯完全不怕，立刻大步上前，拉开了冷柜。
我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里面却忽然蹿出了一条黑影，扑到了我身上。我*都飞了，以为真的见*了，但那只是一只野猫，可能冷柜没关紧，留了一条大空隙，它到下面来捉老鼠。杨柯拉开冷柜后，里面有一窝小猫仔，还有些老鼠一类的小动物骸骨。
“只是一只猫。”杨柯轻描淡写。
“我还以为……”我拍了拍胸口，强装镇定。
“不管这里发生过什么事，都过去了，算了，走吧。”杨柯没兴趣再待下去。
“可是有血迹啊，不用报警吗？”我追着问。
“没有尸体，怎么报警？再说，张七七的父母已经报过警了。”杨柯很无情，也很无奈。
我无言以对，心情很复杂，杨柯说得没错，报警已经报了，人没找到，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张七七的日记牵连甚广，在不能确定记载是否全是真实内容前，草率地公开出去，对谁都没有利益，也许还会耽误其他病人的治疗。因为有的病人在习惯一个医生之后，再换一个，那种医患之间的信任需要重新建立，病人对你不信任，那就无法继续治疗工作。
杨柯不想再耗在太平间，打算离开，我就不再钻牛角尖，决定一同离开。谁知道，这时候冷柜又传出了咚咚声，我以为是野猫在搞*，但咚咚声持续不停，很明显是从另一个冷柜里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我远远地照着冷柜，想分辨是哪个冷柜有声音。
杨柯默不作声，转头走回去，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样子。我想找东西防身，地上却没什么东西能用的，于是就在心里嘀咕，早知道买个诺基亚手机，不能打碎人的脑袋，起码砸坏了也不心疼啊。杨柯动作很流畅，走过去后，他就又拉开了一个位于下方的冷柜。我本以为，里面又是小动物的窝，可能是小猫小狗在闹，没想到两只惨白的手就从冷柜中伸了出来。
“天啊！”
我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转身逃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平间的楼梯口上已经站了一个人。
---===魔*圣婴完===----
下卷预告：*泉之路（第一部结局）
★往期精彩★
《精神奇谈》01.无限复活1、2、3、4、5、6
《精神奇谈》02.通灵仙女1、2、3、4、5、6
《精神奇谈》03.吸心魔咒1、2、3、4、5、6
《精神奇谈》04.千里传音1、2、3、4、5、6
《精神奇谈》05.孔雀明王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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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异事，诡案怪象，尽在怪奇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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